【作 者】
陈晓芳（博士生导师），尹 聪
【作者单位】
武汉理工大学管理学院，武汉430070
【摘 要】
【摘要】近年来，随着国家对高等教育事业投入的不断加大，我国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投入也不断增加。而高校对这部分专项资金的使用和管理普遍存在问题，导致资金使用效率低下。本文基于调查问卷分析了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的管理和使用现状及绩效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构建了绩效评价指标并计算了指标权重，最后引入模糊综合评价法对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的绩效进行了评价，旨在为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绩效管理提供借鉴。
【关键词】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绩效评价；问卷调查；模糊综合评价法
【中图分类号】G4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17）05-0056-7一、引言
为了提高在校学生的自主创新能力及在校青年教师的科研能力，财政部2008年试点设立了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简称“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用以资助高校在校师生的科研工作。2009年财政部正式在全国92所部属高校投入基本科研专项资金，并颁布了相应的管理办法。自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实施以来，各高校经过不断摸索形成了特有的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管理办法。但与传统的科研项目资金相比，高校科研专项资金的使用普遍存在效率低下的问题，同时又缺乏科学的绩效评价体系，使得效率低下的问题得不到根本解决。因此，为了确保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能够被合理使用，提高资金的使用质量，找出资金使用效率低下的根本原因，建立科学的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体系显得尤为重要。
本文利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对我国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使用现状进行调研，分析了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运用过程绩效思想构建了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指标，并运用层次分析法计算了各指标权重，进一步引入模糊综合评价法对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水平进行科学评价，为财政部对各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评价提供了科学方法，进而为找出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使用效率低下的根本原因、提升各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水平提供借鉴。
二、文献回顾
关于绩效评价，大多国内外学者研究了绩效评价的指标和方法。最开始的绩效评价方法是1928年亚历山大·沃尔提出的用来评价企业财务绩效的综合比率评价体系，通过计算各财务指标来对企业绩效进行衡量。随着研究的发展，更多的绩效评价模型被提出，包括六步程序绩效评价框架（Julnes，2001）、绩效评价矩阵模型（Behn，2003）、四理论绩效评价体系模型（Berman，2000）等。
关于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评价主要是从财政资金绩效评价的角度展开的。薛婷（2013）认为财政资金绩效评价具有层次性，包括整体评价、分类评价和分项评价；张成齐（2014）、申志东（2013）强调资金绩效评价不仅包括对项目的绩效评价，还包括对项目单位和部门的绩效评价。本文最终将项目和单位的综合绩效评价结果作为资金绩效水平。
三、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定义及其绩效内涵
（一）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定义
高效基本科研专项资金属于专项资金的一种，其划拨对象主要是部属的92所高等院校，资助的对象主要是科研能力突出的在校学生（包括本科生和研究生）及青年教师。规定中要求资助对象为40岁以下或正在国外进修的45岁以下的专家学者，其项目采用自主选题形式（文新三，2014）。同时，在整个资金的使用过程中，各高校具有很强的自主性，高校有权将资金分配在不同的学科和专业领域。不同学科和专业的本科生、研究生和青年教师获取的资助额度不同，各高校可以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资助额度的划分。
与传统的科研项目资金相比，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属于持续性的科研资助资金，财政部每年都会划拨给高校，不需要高校单独申请，高校之间也没有竞争性，但缺乏对资金的有效监管会导致资金使用效率低下。因此，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可以定义为财政部划拨给部属高等院校用于提升在校学生和青年教师科研创新能力的持续性自主资金。
（二）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内涵
把绩效的概念扩展到高等教育领域，同样可以运用投入和产出效率进行评价。高校的投入包括多个方面，有基础建设投资、人力成本投入以及科研经费投入；而高校的教育产出主要表现在高校自身科研能力的提升、高校培养的高素质人才以及高校科研创新给社会带来的公共效益等方面（马金辉，2012）。因此，高校的绩效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效益，即在教育上的投入和产出的比值，也就是教育产出能给社会带来的经济价值；二是效果，即教育产出带来的社会效益（黎文娇，2016）。
同样从投入产出的效益和效果两方面来衡量，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可以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资金的投入产出效益，即投入产出的比值，主要通过受专项资金资助的项目产生的社会经济效益来衡量；二是资金投入产出效果，如提升了高校人才培养水平和高校整体科研实力，项目实现技术创新给社会带来了公共效益等。但随着绩效观的不断发展，绩效的水平不仅由最终的产出结果来衡量，而且过程绩效越来越受到重视。绩效的产出影响因素有很多，各个环节的绩效水平都影响着绩效的产出。因此，根据过程绩效的思想进一步扩展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内涵，包括管理绩效、使用绩效和投入产出绩效等。
四、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影响因素问卷调查分析
为了能够深入了解各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情况，为教育部进一步完善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管理提供参考，本文设计了题为“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影响因素调查”的问卷。问卷主要面向高校青年教师以及在校学生，试图通过对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使用者的调查，了解各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使用和管理的真实情况，探寻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影响因素。
（一）问卷的内容及发放形式
1. 调查问卷内容。我们设计了“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影响因素调查”问卷的内容，试图从基本科研项目实施的各个阶段探寻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管理的现状，问卷分为以下四个部分：
（1）被调查人的个人基本情况，包括被调查人的学校名称、学校性质以及填写人的个人身份，主要用于了解填写人的基本信息，方便问卷回收后进行分类汇总统计。
（2）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管理情况，主要考查各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管理办法的制定及实施情况、基本科研项目的组织程序以及基本科研项目的遴选是否公开透明等。
（3）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使用情况，主要涉及对高校基本科研项目的宣传和规划情况、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调拨与执行情况、填写人是否申报过基本科研项目及其对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真实使用情况的调查。
（4）高校基本科研项目绩效评价情况，意在了解各高校是否设置了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目标、是否有基本科研项目的专项验收考核制度以及各高校是否重视对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评价。该部分也包含了对被调查者参与过的基本科研项目绩效水平的调查。
在问卷的最后设计了一道开放性的问答题：“您对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管理的意见和建议”。我们希望通过对上述四个部分问题的调查，深入了解当前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状况，由此分析得出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使用和管理中存在的问题以及影响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关键因素，并针对性地提出相关解决办法及建议，促使基本科研专项资金得到有效利用，真正达到促进高校科技创新的目的。
2. 调查问卷发放形式。“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影响因素调查”问卷的发放形式分为两种：一是纸制的调查问卷，发放对象主要针对211、985高校中申报过或参与过基本科研项目的青年教师或在校学生，他们对基本科研专项资金使用和管理的真实情况更了解，也是问卷调查的核心对象。共发放115份问卷，最终全部回收，回收有效率100%。二是利用“问卷星”网络平台进行问卷收集，该方式针对所有高校的师生群体，试图通过对他们的调查了解各大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使用和管理中存在的共性问题。最终在“问卷星”平台上共收回167份有效问卷。
以上两种问卷发放形式最终获得有效问卷共282份，这种设计保证了调查样本的完整性和针对性，保证了结果的可参照性，在分析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情况时可以结合具体情境选择恰当的问卷汇总结果。
（二）调查问卷的汇总统计分析
1. 填写人员基本情况。“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影响因素调查”问卷主要面向高校的师生群体，回收的282份有效问卷中，填写人多为研究生和青年教师，本科生和管理人员相对较少。其中，65%为研究生，16.4%为青年教师，7.5%为本科生，5.6%为高校管理人员，5.5%为博士生。填写问卷的282位被调查者主要来自教育部直属高校，其中211、985高校师生所占比例最大，其次是地方直属高校。具体的问卷填写人所在高校的性质统计如图1所示。
2. 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管理情况。为了解高校对基本科研项目的重视程度，我们在调查问卷中最先对被调查者所在高校对基本科研项目的宣传及规划情况进行了询问。当被问及“贵校是否对基本科研项目的相关事项进行过宣传”时，发现74%的高校进行过宣传，但仍有26%的高校未进行过宣传。当被问及“您是否知晓贵校基本科研项目的相关规划”时，46%的人回答知晓，而一半以上的人并不知晓所在高校的科研项目规划。当被问及“贵校是否有针对不同资助对象（教师、学生）的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管理办法”时，有61.75%的师生表示所在高校有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管理办法，剩下的被调查者表示没有或者不清楚。
对高校基本科研项目的组织程序进行调查的结果显示，多数高校将项目管理的重点放在了项目立项及其评审上面，对任务书的签订、项目实施过程中的问题处理并未给予重点关注，对项目的验收及评价流于形式。有的被调查者指出：“应强化基本科研项目的申报审核，加强项目的过程管理和结果考核”。 当被问及“贵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资助的科研项目是否通过校内公开评议、公示等方式进行遴选”时，有93.88%的被调查者选择了“是”，说明多数高校在基本科研项目的遴选上的确保证了公开、公正。
为了解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管理现状，我们针对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管理效果设计了对应题项。当被问及“贵校是否有不按管理制度使用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情况”时，接近47%的被调查者给出了近似肯定的答复；当被问及“您认为贵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管理办法的实施效果如何”时，被调查者给出了如图2所示的答案。总体来看，被调查者所在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管理办法的实施效果比较好，但对资金管理的合理性还有待提升。
3. 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使用情况。首先我们对被调查者“近五年是否申报过基本科研项目？是否成功？”进行了询问。其中，50.27%的被调查者未申报过基本科研项目，42.08%的被调查者申报过基本科研项目并成功，剩余7.65%的被调查者申报过基本科研项目但未成功。那些申报成功的基本科研项目的主要类型如表1所示。由表1可以看出，青年教师申请的科研项目涉及各个类型，研究生的基本科研项目以自由探索类为主，本科生参与基本科研项目的较少，科技创新以竞赛类为主。
然后，我们对那些申报过基本科研项目并成功的师生对于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使用情况进行了调查。当被问及“您申报成功的项目是否按照预算管理程序及时发放基本科研专项资金”时，97.40%的被调查者表示资金及时到位，仅有2.60%的被调查者表示资金未及时到位，可见多数高校基本按照预算管理程序及时发放了基本科研专项资金。当被问及“您认为基本科研专项资金能否及时到位对项目运行有无影响”时，57%的被调查者认为有影响，33%的被调查者认为影响较大，6%的被调查者认为影响较小，1%的被调查者认为完全没影响，3%的被调查者表示不清楚。
当被问及“您参与过的基本科研项目的专项资金使用情况是否与预算保持一致”时，有48%的被调查者选择了“一致”，52%的被调查者选择了“较为一致，存在后期调整”。可见，高校对基本科研项目劳务费预算的控制做得并不到位。当被问及“您是否按申报要求完成了基本科研项目时”，在申报成功的被调查者中约92%的人表示能按要求完成。在回答“您完成的项目创新性如何时”，57%的被调查者回答具有较大创新性，35%的被调查者回答具有良好创新性，8%的被调查者则回答创新性一般。
总的来说，在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使用过程中，资金一般都能按时到位，但仍然存在一些不规范的现象，而且高校对资金的使用绩效不够重视。
4. 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情况。为了展示现行基本科研项目绩效评价体系的客观情况，这里选取118份重要调查对象的问卷进行统计分析。这些被调查对象为申报或参与过基本科研项目的青年教师或在校学生，他们参与过基本科研项目从申报到验收评审的全过程，对项目的绩效评价情况更有发言权。
首先我们对高校是否设置了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目标以及各高校基本科研项目绩效评价的组织机构进行了询问。当被问及“贵校是否设置了明确的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目标”时，接近63%的被调查者表示所在高校有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目标，剩下的被调查者表示没有或者不清楚。
当询问被调查者“贵校是否有相应的管理指导小组负责对基本科研项目进行绩效评价”时，59%的被调查者给出了肯定答复，并明确了青年教师的项目绩效评价由高校科学技术发展院进行，研究生申报项目的绩效评价主要由研究生院负责，而本科生申报的科研项目主要由团委（教务处）进行绩效评价；有10%的被调查者表示所在高校没有专人负责科研项目的绩效评价，其余被调查者对相关情况并不知晓。可见，仍有高校对基本科研项目的绩效评价机构及人员并不明确。因此，有的被调查者建议：“为避免各类管理制度流于形式，应建立专职专项审核机制，组织专门部门开展工作，制定合理标准，建立系统性绩效评价机制”。
当被问及“贵校是否有基本科研项目完成情况的中期检查”时，86%的被调查者表示所在高校有中期检查，14%的被调查者给出了“没有”或是“不清楚”的答案。当被问及“贵校对基本科研项目的最终完成情况是否有相应的验收考核制度”时，98%的被调查者给出了肯定答复，只有2人不清楚是否有项目考核制度，这说明多数高校对基本科研项目的验收考核比较重视。询问被调查者“若有验收考核制度，贵校对基本科研项目的考核指标是什么”时，被调查者给出的答案如图3所示。
为了进一步了解被调查者参与过的基本科研项目的绩效状况，我们对被调查者进行了如下询问：“您参与过的基本科研项目是否通过了相关考核”、“您参与过的基本科研项目是否有经济效益或社会效益”。统计得出，87.76%的基本科研项目全部通过了验收考核，仅有12.24%的基本科研项目存在未通过考核的情况；并且有85.71%的被调查者坦言自己参与的基本科研项目的确有经济效益或者社会效益。这说明现行验收考核制度下多数基本科研项目能够通过考评，达到了项目预期效果。当被问及“您认为贵校对基本科研项目专项资金的绩效评价是否重视”时，65%的被调查者选择了重视或非常重视，但仍有35%的被调查者认为其所在高校对科研项目的绩效评价并不重视，评价体系存在缺陷或评价流程过于“形式主义”。我们询问被调查者“您认为贵校的基本科研专项资金是否达到了促进高校科技创新的目的”时，80%的人回答“未达到，尚有改进空间”，18%的人回答“已达到”，剩余2%的人回答“距离该目标较远”。
总的来说，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水平仍有待提高，各高校仍需采取有效措施促使基本科研专项资金发挥促进高校科技创新的重要作用。
5. 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影响因素。我们向被调查者提出“您认为下面哪些因素对基本科研项目专项资金绩效的影响较大”时，被调查者给出了图4所示的答案。
由图4可知，高校专项资金使用分配的合理性、高校基本科研管理办法、专项资金到位的及时性是118位重要调查对象认为影响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重要因素。总的来说，影响高效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因素有很多，本文将在调查统计分析的基础上选取相应的绩效评价指标，并适当地对指标体系进行扩展。
五、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体系构建
（一）基于层次分析法的高效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指标构建
1. 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指标的层级结构。根据问卷调查情况可得出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使用和管理存在一些问题的结论，为绩效评价指标设计提供了依据，本文将据此构建科学的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指标并确定相应的评价方法。对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评价不仅要注重最终的成果，还要衡量整个资金运行过程的绩效，因此评价指标的构建主要从资金的管理绩效、使用绩效和投入产出绩效三个维度来构建（周绍妮、文海涛，2013）。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投入和产出具有多样化的特点，有的项目注重人力投入，有的项目注重物力投入，因此项目的产出衡量指标有的可以量化，有的是不能直接量化的。根据指标性质和实际问卷调查情况中的资金管理及科研资金在使用过程中的现状及其绩效影响因素，进一步构建三个维度的二级评价指标。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管理绩效评价指标主要包括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管理制度完善性、资金合理使用率、基本科研项目管理流程规范性和科研项目分配合理性；资金使用绩效评价指标主要包括基本科研专项资金到位效率、基本科研项目完成率、基本科研项目技术创新度和基本科研项目验收合格率等；资金投入产出绩效包括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其评价指标有基本科研项目成果经济效益转化率、带动社会资金投入率、培养人才完成率和产生科研成果数等。
运用层次分析法将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设为目标层A，资金管理绩效、资金使用绩效和资金投入产出绩效设为一级指标层B，用因素X1、X2和X3表示；进一步用二级指标衡量一级指标，构成二级指标层C，具体的评价指标层级结构如表2所示。
2. 高效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指标的权重计算。评价指标权重的计算分为两部分，即一级指标对目标层的影响权重和二级指标对一级指标的影响权重，两个权重的加权平均数便是二级指标对目标层的综合权重。本文拟构造两两比较判断矩阵来计算各个权重，并通过一致性检验来判断矩阵的合理性。通常引入1 ~ 9的标度来构建判断矩阵，具体如表3所示。
本文采用专家打分法，邀请相关绩效评价领域的10位专家按照标度进行打分，进行分数统计并取每个分值的平均数。最终得出一级指标层和二级指标层的判断矩阵，如表4 ~ 表7所示。
对判断矩阵进行归一化处理，计算判断矩阵的特征向量和特征值，所计算出的特征向量便是指标对应的权重，根据特征值计算一致性比率CR来对矩阵进行一致性检验，当CR≤0.1时则认为判断矩阵具有满意一致性，否则重新构建判断矩阵。最终计算出来的四个矩阵特征向量分别为：ω1=（0.1047，0.2583，0.6370）T；ω2=（0.0837，0.1385，0.5450，0.2328）T；ω3=（0.0537，0.1151，0.5918，0.2394）T；ω4=（0.5889，0.0498，0.2383，0.1230）T。一致性比率分别为：CR1=0.0332，CR2=0.0189，CR3=0.0657，CR4=0.0882，结果显示四个判断矩阵一致性比率均小于0.1，满足判断标准，通过一致性检验。将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的权重进行加权平均，最终得出二级指标的综合权重，如表8所示。
通过层次分析法对二级指标权重进行排序，可以发现排在前三位的分别是X31，X23和X33，表明对高校科研资金绩效评价起决定作用的是基本科研项目经济效益转化率、基本科研项目技术创新度及人才培养效率三个指标，而其他指标在评价中仅起到辅助作用。
（二）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模糊综合评价
前文构建的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中有的难以量化，为了科学地对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进行绩效评价，利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将定性指标定量化从而进行综合绩效评价。具体的绩效评价步骤如下：
1. 确定评价指标集合论域U。选取指标集U=｛u1，u2，…，u12｝，其中ui（i=1，2，…，12）表示进行绩效评价的12个二级评价指标。
2. 选择评价值集合论域V。V=｛v1，v2，…，vm｝，其中vj（j=1，2，…，m）表示指标评价的等级。评价等级的划分为优秀、良好、一般、较差，即V=｛v1，v1，…，vm｝=｛优秀，良好，一般，较差｝。进一步对评次取值为4、3、2、1。
3. 确定权重分配模糊向量[A]。[A]=（a1，a2，…，a12），其中ai（i=1，2，…，12）表示12个指标对应的权重，即前文运用层次分析法所得出的指标权重系数，反映了评价指标对绩效的影响程度。
4. 对评价指标进行评价，形成模糊评价矩阵[R]。
[R=r11r12r13r14r21r22r23r24⋮⋮⋮⋮ri1ri2ri3ri4]
上式中，[R]=（rij），i=1，2，…，12，j=1，2，3，4。其中[R]的每一行[R]=（ri1，ri2，ri3，ri4）表示的是对每一个指标的评价结果，反映的是指标隶属于四个等级的程度，即元素rij表示的是第i个指标属于j等级的大小程度，并且0≤rij≤1，每个指标的四个隶属度之和为1，即模糊评价矩阵每一行之和为1。隶属度大小反映的就是该评价指标与四个评价等级之间的模糊关系，也即两个元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关系的大小程度。
5. 进行模糊变换。运用模糊公式[B=A·R]=（b1，b2，b3，b4）进行模糊变换，该式中符号“[·]”表示一种模糊运算，即模糊向量[A]中每个权重系数与模糊矩阵[R]每一列的每个数模糊相乘（∧），然后将12个模糊相乘结果进行模糊相加（∨），按照模糊相乘取最小值、模糊相加取最大值的原则进行模糊运算，最终得出的结果[B]=（b1，b2，b3，b4）就是对被评对象的模糊综合评价。
6. 结果[B]的综合评价。将结果[B]=（b1，b2，b3，b4）进行归一化得到模糊变换结果[B"]=（b1′，b2′，b3′，b4′），其中bj"=bj bj。最后，根据[B"]=（b1′，b2′，b3′，b4′）的结果对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进行评价，具体有两种评价方法：
（1）最大隶属度法。模糊综合评价的最终结果[B"]=（b1′，b2′，b3′，b4′）反映了指标综合评价对评价等级Vj（j=1，2，3，4）的隶属度，所以隶属度最大的评价等级即可作为最终的高校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等级，即bk=max（b1′，b2′，b3′，b4′），则绩效评价等级为对应的Vk。这是一种绩效评价定性的表示方法，能反映出不同高校的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等级，前提是[B]的每个分量不能相同。
（2）加权平均法。评价值集合论域Vj（j=1，2，…，m）中各元素均可量化，用f （Vj）表示每一个等级对应的分值，则b= bj′·f （Vj）就是对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综合评价指数。这是一个可以量化的结果，可进一步用于不同高校间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同等级水平下的定量比较。
六、总结
本文基于实际调查问卷统计分析了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管理和使用现状，并总结出影响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的因素，在此基础上对评价指标进行了完善和扩展，构建了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确定了评价方法，为提升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使用效率提供了科学依据。
要进一步提高高校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绩效水平，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①完善高效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内部控制。对资金进行定期审计，保证资金得到合理使用，健全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监督检查机制。②搭建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管理的合理化框架。③完善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绩效评价体系。推进合理、有效的科研成本核算机制，做好基本科研专项资金的投入产出分析，逐步建立科研成本支出与科研成果回报相结合的绩效考核体系。
主要参考文献：
Behn R. D.．Why Measure Performance？
Different Purposes Require Different Measures［J］．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2003（5）．
Berman E.，Wang X. H.．Performance
Measurement in US Counties: Capacity for Reform［J］．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2000（5）．
薛婷．我国财政支出绩效评价研究综述［J］．商业经济，2013（14）．
张成齐．财政资金绩效管理问题研究［J］．行政事业资产与财务，2014（3）．
申志东．运用层次分析法构建国有企业绩效评价体系［J］．审计研究，2013（2）．
文新三．财政专项资金绩效评价研究［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14．
马金辉．风险管理及绩效评价［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12．
周绍妮，文海涛．基于产业演进、并购动机的并购绩效评价体系研究［J］．会计研究，2013（10）．
李超．高校专项资金绩效评价研究［D］．保定：河北农业大学，20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