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
周霁芬1，杨 筝2（博士）

【作者单位】
1.武汉市武昌区财政局，武汉430060；2.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武汉430072

【摘　　要】
     【摘要】在对DEA理论及财产保险业效率分析的基础上，结合变异系数赋权法和DEA理论对我国31家财产保险公司2011 ~ 2015年的经营效率进行评价，发现我国财产保险公司在保费创造阶段与资金配置阶段的效率均不理想。其中，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凭借其规模及本土竞争等优势在保费创造阶段的效率要优于外资公司，但是在资金配置效率上却要劣于拥有更多资金融通经验的外资公司。进一步研究发现，经济的发展会促进财产保险业的发展，但并不会直接影响财产保险公司效率的提升，而保险业的寡占市场结构会对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产生影响。
【关键词】变异系数赋权法；DEA理论；经营效率；财产保险公司
【中图分类号】F27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17）26-0123-6

一、引言
我国财产保险业务自20世纪80年代恢复以来发展迅速，已形成了国有控股公司、股份制公司、外资保险公司等多种所有制成分并存的市场格局。目前，我国财产保险业持续快速增长、平稳健康运行，呈现出良好的发展势头。然而，随着粗放式经营所衍生出的种种问题逐渐呈现，我国财产保险业的发展依然面临着诸多的挑战。
从财产保险业的内部环境来看，产品结构发展不合理，缺乏规范统一的产品标准及划分规则；部分财产保险公司缺乏有效的内控机制，内控执行力层层衰减，严重影响了财产保险业的持续健康发展。与发达国家的财产保险业相比，我国财产保险业的密度、深度以及经营利润率都非常低，与同期全球平均水平之间也存在较大的差距。此外，我国财产保险业务发展不平衡，偿付能力、保险资金运用水平以及综合竞争力都需要进一步加强，这也制约了我国财产保险业的发展。
从财产保险业的外部环境来看，在以市场为基础的金融保险体系中，我国保险业的经营时间相对较短、国际经营经验不足。随着加入WTO以来对外资保险公司的逐步全面开放、汇率制度改革和利率市场化的不断深入以及保险公司投融资渠道的进一步拓宽，财产保险业的经营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使其经营活动面临着较大的不确定性，这要求财产保险公司具备更强的创新管理能力。在未来的竞争中，财产保险公司必须时刻关注和改善自身的经营效率，进一步提升自身的市场竞争力。
为了适应财产保险业集约化、高效率的发展要求和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我国财产保险公司所面临的核心问题之一就是如何针对经营环境的变化对人力、物力、财力等资源进行优化配置，以提升经营管理效率。因此，分析我国财产保险公司尤其是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现状，探讨和研究影响财产保险公司效率的基本因素，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应用价值。基于DEA理论的优点及其在各领域的成功运用，本文以该理论为基础并结合变异系数赋权法，对我国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进行评价和分析。
二、基于变异系数 — DEA理论的效率评价模型
DEA理论体系的发展比较成熟，不仅可以对研究对象整个生产过程进行效率评价，而且可实现各生产阶段的效率评价。考虑到本文将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过程划分为相互关联的两个阶段，因此在两阶段关联DEA模型的基础上构建财产保险公司的效率评价模型。
Kao（2008）提出了规模报酬不变假设下两阶段关联DEA模型，该模型不同阶段间的相关性通过相同要素的权重相同加以体现。Yao Chen和Joe Zhu（2009）鉴于Kao（2008）模型的局限性，提出了适用于规模报酬不变和规模报酬可变假设下的两阶段关联DEA模型，该模型通过计算不同阶段的加权和得出评价对象的整体效率，其数学表达式为：

   s.t.       δTZj-vTXj≤0    j=1，2，…，n      （1）
          uTYj-δTZj≤0    j=1，2，…，n 
         u≥εes， v≥εem， δ≥εek
其中，a1、a2分别表示评价单元前后关联阶段的权重，且a1+a2=1。
该模型首次将评价单元不同阶段的重要性以赋权的形式表现出来，可以体现出不同评价单元经营侧重点的差异性，与现实生产过程相符。然而，在该模型的运用过程中存在一个明显的不足，其第一阶段的权重值往往高于第二阶段的权重值。为了有效地解决这一问题，本文结合变异系数法对评价单元的不同生产阶段进行赋权，从而把评价单元各指标的变异信息通过权重体现出来。通过变异系数法对评价单元的不同生产阶段赋权的过程如下：
第一步：假设n个评价单元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经营效率分别为θ1j，θ2j（j=1，2，…，n），分别计算出它们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经营效率的均值（θ1，θ2）和标准差（σ1，σ2），计算式如下：
[θi=j=1nθijfijj=1nfij，] i=1，2            （2）

其中，[fijj=1nfij]表示对第j个评价单元第i阶段赋予的权重。均值（θ1，θ2）是n个评价单元阶段经营效率平均水平的体现，标准差（σ1，σ2）则是其阶段经营效率绝对变异程度的体现。
第二步：计算n个评价单元阶段经营效率的标准差系数vi：

其中，标准差系数vi是n个评价单元阶段经营效率相对变异程度的体现。
第三步：对n个评价单元阶段经营效率的标准差系数vi进行归一化处理，确定其不同阶段经营效率的权重wi：
[wi=vii=12vi，  ]                         （5）
三、我国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实证分析
1. 样本及数据选取。为了便于实证分析，本文按照以下原则来筛选财产保险公司样本：一是为了更好地表现我国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状况，尽可能选取较多的观测样本；二是为了体现我国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动态变化，需要选取一段时间内的样本观测值。截止到2015年年末，我国共有财产保险公司51家（中资公司29家、外资公司22家）。本文选取2011 ~ 2015年31家国内财产保险公司作为研究样本。按照我国财产保险公司市场份额及其资本来源的不同，本文将选取的财产保险公司样本划分为三组：第一组是人保财险、大地保险等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5家），第二组是太平财险、阳光产险等中小型股份制财产保险公司（16家），第三组是美亚保险、东京海上等具有外资背景的财产保险公司（10家）。各财产保险公司的数据根据《中国保险年鉴》及其年度数据整理而来。
2. 财产保险公司效率评价变量选取。结合我国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特征和以往的参考文献，选取得到普遍认可的指标作为我国财产保险公司效率评价的投入产出要素。按照经典的两阶段生产过程划分标准，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过程可以划分为保费创造阶段和资金配置阶段两个过程，且相应的投入产出要素如下图所示。

3. 我国财产保险公司效率测算及结果分析。根据基于变异系数—DEA理论的财产保险公司效率评价模型及相应的指标体系，运用Matlab 2015a对财产保险公司样本的经营效率进行测算。
（1）两阶段技术效率分析。根据财产保险公司技术效率测算结果（略），不同类型财产保险公司2011 ~ 2015年不管是在保费创造阶段还是在资金配置阶段，其技术效率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财产保险公司在保费创造阶段的技术效率总体均值为0.5624。其中，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的技术效率均值为0.7369，高于总体平均水平；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的技术效率均值分别为0.5437、0.4916，低于总体平均水平。这主要是因为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发展时间长，经营规模大，企业管理制度更趋完善，且在产品与服务的创新与价格制定方面更有优势。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的平均技术效率与总体平均水平相差不大，说明中小型财产保险公司还需要充分结合自身优势提升保费创造效率。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的技术效率水平较低，一方面与其在保险业务开展方面受到的限制有关，另一方面与其规模较小也存在一定的关联性。
财产保险公司在资金配置阶段的技术效率总体均值为0.3609，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的技术效率均值分别为0.2721、0.3373、0.4432。说明财产保险公司在资金配置阶段的技术效率普遍较低，这与资本市场的变化、市场系统性风险的上升以及宏观调整政策的变化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存在一定的关系。同时，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由于在西方市场积累了较为丰富的资金配置经验，使得其在这一阶段的技术效率相对较高。
（2）两阶段纯技术效率分析。根据财产保险公司纯技术效率测算结果（略），不同类型财产保险公司2011 ~ 2015年在保费创造阶段的纯技术效率变化趋势基本一致，而其在资金配置阶段则存在显著的差异。财产保险公司在保费创造阶段的纯技术效率总体均值为0.7575。其中，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和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的纯技术效率均值分别为0.8774、0.8597，均高于总体平均水平；而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的纯技术效率均值仅为0.6562，在三类财产保险公司中居于最低水平。结合技术效率的分析可知，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的纯技术效率低下是其技术效率低下的主要原因，中小型财产保险公司需要改善其经营管理水平，避免要素资源的浪费。
财产保险公司在资金配置阶段的纯技术效率总体均值为0.7184。其中，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的纯技术效率均值高于总体平均水平，达到了0.9656；而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和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的纯技术效率均值仅为0.6997、0.6247。显然，我国的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特别是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的资金管理能力更强。
（3）两阶段规模效率分析。根据财产保险公司规模效率测算结果（略），不同类型财产保险公司2011 ~ 2015年不管是在保费创造阶段还是在资金配置阶段，其规模效率的变化趋势均存在明显的差异。财产保险公司在保费创造阶段的规模效率总体均值为0.7638。其中，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和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的规模效率均值分别为0.8598、0.8585、0.5644。说明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的规模无效率是其技术无效率的根源。考虑到大部分外资财产保险公司尚处于规模扩张阶段，要注重经营规模的经济性，从而切实提升其经营效率。
财产保险公司在资金配置阶段的规模效率总体均值为0.5296，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的规模效率均值分别为0.2829、0.4865、0.7220。结合技术效率分析，这很好地解释了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在这一阶段无效率的原因；而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虽表现较好，但仍低于总体平均水平。
（4）整体经营效率分析。根据基于变异系数—DEA理论的效率评价模型的基本原理，计算得出我国财产保险公司前后两阶段的权重均值分别为0.4785、0.5215，说明财产保险公司需要更重视资金配置阶段，在有效防范风险的同时不断增加收益。
表1中所列示的是样本财产保险公司保费创造阶段的技术效率1、资金配置阶段的技术效率2及其整体技术效率的数值和排序结果。其中，整体技术效率前五名分别为华安保险、安联财险、平安产险、丘博保险、三井住友。比较不同类别财产保险公司在不同阶段的效率值及其排名发现，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在资金配置阶段的效率低下导致其整体技术效率排名退后，可见强化资金配置效率是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在经营中需要重点关注的方向；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和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表现参差不齐，前者在保费创造阶段和资金配置阶段表现出明显的此强彼弱特征，而后者则在资金配置阶段的表现明显优于保费创造阶段。因此，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应根据自身特点确定重点改进方向，而外资财产保险公司则需要重点加强对保费创造阶段的管理。
四、我国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影响因素分析
本文从宏微观两方面入手探讨我国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影响因素。
1. 宏观影响因素。
（1）宏观经济环境。经济增长率是反映宏观经济环境状况的重要指标之一。本文以GDP增长率作为术效率年度均值间的相关关系，结果如表2所示。

从表2中可以看出，GDP增长率与财产保险公司技术效率的相关性不显著。这表明随着我国宏观经济的不断增长，保险市场虽然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但是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并未得到明显改善。财产保险公司的发展仍处于相对粗放的阶段，造成了经营效率的低下。同时，宏观经济政策的变化也对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产生了影响，特别是财政政策中的税收政策。一方面，内外资企业税率的统一有利于中外资财产保险公司间的公平竞争；另一方面，保险行业自2016年开始实施“营改增”政策，有利于降低财产保险公司的纳税负担，提升其经营效率。
（2）保险市场结构。我国的保险市场仍具有部分寡占市场的特征，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市场集中度很高，竞争机制有待进一步完善，这导致大型保险公司竞争动力不足，小型保险公司则极尽所能进行扩张，不利于保险市场的持续健康发展。二是产品种类缺乏差异性，导致保险公司间不能通过产品优势进行有效区分，而以价格差异展开的市场竞争造成保险客户忠诚度低，不利于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提升。三是保险市场进出壁垒过高，不仅造成了保险产品和服务的价格扭曲，还不能有效淘汰效率低下的保险企业，不利于保险行业整体效率的提升。
2. 微观影响因素。本文测算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模型是基于面向投入的DEA模型，考虑的是在不影响产出的情况下如何使企业的投入更小的问题。根据我国保险行业的特点，以本文选取的效率测算投入指标作为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微观影响因素，提出如下假设并进行检验：①在保费创造阶段，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规模越大，其经营效率越高；②在保费创造阶段，财产保险公司的费用支出越高，其经营效率越低；③在保费创造阶段，财产保险公司的高学历员工比例越高，其经营效率越高；④在资金配置阶段，财产保险公司的保费收入高低会影响其经营效率。
根据上述四个假设，本文以31家财产保险公司2011 ~ 2015年的样本数据为基础，采用Kruskal-Wallis非参数秩和检验方法来检验四个微观影响因素对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影响。运用SPSS 23.0进行财产保险公司微观影响因素Kruskal-Wallis非参数秩和检验的结果如表3所示。
从表3可以发现，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规模和费用支出对其保费创造阶段的经营效率具有显著影响，而高学历员工比例对其保费创造阶段的经营效率不存在显著性影响，且保费收入对其资金配置阶段的经营效率也不存在显著性影响。为了进一步探讨微观因素对财产保险公司影响的假设，特别是对不同类别保险公司影响的差异性，本文构建如下实证模型：
Efficiencyit=α0+α1Scaleit+α2Costit+
α3High-educationit+α4Incomeit+εit     （6）
其中，各变量的定义如表4所示。

本文运用Stata 14.0对模型（6）进行面板数据回归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

为进一步比较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微观影响因素面板回归的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的优劣，对二者进行Hausman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
根据表6的Hausman检验结果，固定效应模型优于随机效应模型。因此，本文最终选取固定效应模型对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及其微观影响因素间的关系进行回归分析。根据固定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模型的within-R2为0.2147，说明模型的拟合效果较好；模型总体F检验值为9.02，p值为0.0000，说明模型整体回归显著。从表5固定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来看，经营规模、费用支出、保费收入等因素在1%的水平上显著，高学历员工比例则不显著，这说明不同财产保险公司间高学历员工比例的差异并未对其经营效率产生显著的影响。从各微观影响因素的回归系数来看，经营规模、费用支出的回归系数均小于0，这说明随着财产保险公司经营规模的扩大，费用支出规模的增加，其经营效率逐步降低；保费收入的回归系数大于0，表明随着保费收入的增加，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逐步提升。显然，费用支出和保费收入的回归结果验证了前文的假设，而经营规模的回归结果则与前文假设恰好相反。
为了进一步验证微观因素对不同类型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影响，本文分别对三种类型的财产保险公司进行面板数据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
从表7可以看出，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受到费用支出、保费收入等因素的显著影响，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受到经营规模、费用支出和保费收入的显著影响，而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影响因素均不显著。这说明大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间经营效率的差异是由其成本费用和保费收入不相匹配引起的；中小型中资财产保险公司间经营效率的差异不仅与其成本收入不匹配有关，还与其盲目扩大经营规模、抢占市场份额有关；而外资财产保险公司间经营效率的差异则与外其他因素有关。
进一步结合前文财产保险公司的统计分析结果来看，大型财产保险公司的平均经营效率高于小型财产保险公司，这一方面是由于大型财产保险公司掌握了更大的市场主导权，另一方面是由于小型财产保险公司为了争夺市场而盲目扩张。从财产保险公司的样本数据来看，外资财产保险公司的高学历员工比例普遍较高，但由于其经营规模往往较小，高学历员工的作用未得到充分体现。保费收入对中资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影响是显著的，这说明有效地进行保费资源的分配和使用，在满足其保险偿付需求的前提下获取合理的承保利润和投资收益才是提升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正确选择。
五、结论与建议
本文通过对我国31家财产保险公司2011 ~ 2015年的经营效率进行分析，发现财产保险公司在保费创造阶段和资金配置阶段的经营效率严重失衡，大部分财产保险公司在这两个阶段的排名差距过大，这表明财产保险公司还需要关注自身在保费创造阶段和资金配置阶段的均衡发展。从财产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影响因素来看，保险市场结构对其存在一定影响，而经济增长因素则未能明显影响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同时，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规模、费用支出和保费收入等因素都对其经营效率影响显著，但是这些微观因素对不同类型财产保险公司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
为了促进我国财产保险行业的健康有序发展，有关部门和财产保险公司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做出努力：一是要营造良好的经营发展环境，为我国财产保险行业的发展营造良好的外部条件；二是要优化财产保险市场结构，促进财产保险业务领域的良性竞争；三是中小型以及外资财产保险公司要逐渐扩大公司规模，提高竞争实力；四是财产保险公司要优化自身的人员结构，提升人员素质和业务能力；五是财产保险公司要注重不同业务阶段的均衡发展，特别是要提升自身的保险资金配置能力，逐步提高财产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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