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
王 芸（教授），陈 蕾，洪碧月

【作者单位】
华东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南昌330013

【摘　　要】
   【摘要】以证券市场2012 ~ 2014年相关数据作为样本，采用聚类分析和层次回归等方法探索智力资本、行业专长竞争战略和审计市场绩效三者的关系。研究发现：智力资本可以显著提高审计收费，但对于提高审计质量作用并不明显；行业专长对智力资本与审计质量的关系起着正向调节作用，对智力资本与审计收费的正向调节作用不稳定；智力资本水平高的国际“四大”中，行业专长对智力资本与审计收费的正向调节作用显著且稳定。研究成果支持了资源只有和战略交互作用才能创造效益的结论。
【关键词】会计师事务所；智力资本；竞争战略；审计市场绩效；行业专长
【中图分类号】F239.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17）15-0095-7

一、引言
知识经济时代，物质资本为企业带来的价值越来越有限，智力资本将逐渐成为21世纪新经济模式下企业最重要的战略资源。会计师事务所作为知识密集型企业，智力资本显得尤为重要。近年来，有学者研究发现，资源只有和战略交互作用才能创造效益（Crook，2008），创新战略与高管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存在显著的干扰性交互效应（高素英等，2011）。基于此，本文拟引入竞争战略对智力资本与审计市场绩效的关系进行深度探究。
2007年5月，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发布《关于推动会计师事务所做大做强的意见》（简称《意见》），《意见》中强调我国会计师事务所想要做大做强就必须提高其竞争力。“低价揽客”战略会扰乱审计市场的秩序，引起市场的恶意竞争（张梅和韩申智，2013），而行业专长的培养为我国会计师事务所打造核心竞争力提供了新的发展方向（陈智、徐泓，2013）；具有行业专长的审计师可以增强事务所资源的异质性（史忠良、王芸，2008），提供其竞争对手难以模仿的差异化审计服务，成功地与竞争者实现差异化的企业能获得高于平均水平的回报（Porter，1980）。本文以行业专长作为会计师事务所竞争战略的替代变量，运用2012 ~ 2014年证券市场相关数据，探讨行业专长对智力资本与审计市场绩效关系所产生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提出针对性的建议。
二、文献综述
绩效是市场行为的运行效果，经济学预测对高质量产品的需求会导致产品质量与价格的积极反映。由于审计市场不同于其他市场，审计成本和利润数据难以获取，因此，本文对审计市场绩效分别从产品质量和价格，即审计质量和审计收费两个角度进行衡量（Gramling和Stone，2001）。
（一）智力资本与审计市场绩效
对于智力资本与审计市场绩效关系的研究，国内外学者大多从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关系资本角度进行研究。大多数学者研究发现会计师事务所人力资本水平越高，越有助于提高其经营绩效（郭宏卿，2011）和审计质量（Cheng等，2009）。曾建光和伍丽娜（2011）认为，CPA人数、总收入和员工总人数三者的组合越大，审计收费则越高。刘笑霞和李明辉（2012）从审计师个人特征的角度出发，研究得出经验较丰富、年龄较大且具有相关财会背景的审计师能够提高审计质量。对于结构资本对审计市场绩效的影响，学者们却有着不同的看法。Firth（2012）研究现，我国会计师事务所从有限责任制转变为合伙制后，审计质量有所提高。而李江涛等（2013）认为事务所组织形式对审计质量和审计定价并没有显著影响。是否受到处罚作为结构资本的衡量指标之一，其与审计质量的关系学者们也并未达成一致意见。林永坚和王志强（2013）研究发现外资所的审计质量显著高于内资所，但郭照蕊（2011）的研究结论显示，国际“四大”的审计质量低于国内会计师事务所。不同于结构资本，学者们对关系资本与审计市场绩效关系的相关结论较为统一，其中，客户规模与审计收费和审计质量均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吴应宇等，2008；Chen等，2011），是审计市场绩效的重要影响因素。从地理位置的角度来看，当上市公司所在区域与事务所所在区域不同时，审计定价会显著降低（李训等，2013），说明拥有地区优势的事务所其审计质量（原红旗和韩维芳，2012）和审计议价能力（刘文军，2014）均能够得到提高。
（二）行业专长与审计市场绩效
对于审计行业专长与审计市场绩效的关系，国内外学者并未得出一致的结论。大部分学者研究发现，提供差异化的审计服务可以使事务所获得审计收费溢价（王芸、杨华领，2008；陈智、徐泓，2013），但也有学者从规模经济的角度提出行业专长会降低事务所的审计收费的结论（陈胜蓝、马慧，2013）。苏文兵等（2010）认为二者呈非线性关系，即在专业化初期事务所能够获得审计收费溢价，随着专业化程度的提高，溢价收入越高，但当专业化达到较高程度后，溢价收入逐渐消失，甚至表现为一定的折价行为。此外，关于行业专长与审计质量的关系，国内外学者也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有的结论为呈正相关关系（范经华等，2013），也有的结论为呈负相关关系（蔡春、鲜文铎，2007）和“U型”函数关系（陈丽红、张龙平，2010）。还有的学者对二者的研究引入了第三变量，即行业专长与审计质量的关系会受到审计任期（李思飞等，2014）、客户规模（邱学文、周安，2011）以及制度环境（谢盛纹、孙俊奇，2010）等诸多因素的影响。
通过对文献进行梳理后发现，理论界对智力资本和行业专长与审计市场绩效关系的结论仍未达成一致，以往的研究存在一些不足，具体表现为：①已有文献主要是对智力资本与审计市场绩效二者的关系进行直接研究，对引入第三变量竞争战略目前还缺乏经验证据的支持；②虽有学者对不同行业企业的智力资本、竞争战略和企业绩效三者的关系进行了探讨，但作为会计服务企业的会计师事务所，其市场绩效所依赖的有效智力资本驱动因素是否与一般企业相同未得到验证。由于行业专门化属于会计师事务所的重要竞争战略（韩洪灵、陈汉文，2008），故本文引入行业专长作为调节变量，研究智力资本与竞争战略交互作用对审计市场绩效的影响。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假设
注册会计师行业作为知识密集型服务行业，其特有的社会属性决定了会计师事务所必定与一般的企业组织不同，因为会计师事务所主要是凭借获得执业资格的注册会计师的专业知识、经验和判断来为客户提供高质量的审计服务及其他相关服务。会计师事务所是以注册会计师的智力资本为主而以货币资本和其他形式的实体资本为辅向客户提供服务，且该服务的最终产出也是审计报告这样的智力产品。如果事务所不能为客户提供高质量的专业服务，那么其可能会面临受到相关监管部门的处罚甚至被强行解散的风险，可见，智力资本对会计师事务所的重要性远远大于其拥有的物质资本。因此，智力资本对会计师事务所来说是一种具备价值性、稀缺性、不完全模仿性和难以替代性的资源（Barney，1991），其能够使事务所获得可持续竞争优势（傅传锐，2014），从而获得包括李嘉图租金、张伯伦租金和熊·彼特租金在内的经济租金（王丰等，2002），在财务方面则表现为超常业绩，是会计师事务所长期持续发展的源泉。
故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a：会计师事务所智力资本与审计市场绩效显著正相关。
假设a1：会计师事务所智力资本与审计收费显著正相关。
假设a2：会计师事务所智力资本与审计质量显著正相关。
智力资本作为企业的战略性资源构成了企业保持持续竞争优势的基础（曾洁琼、张婷，2014），为此，会计师事务所可以采用行业专长竞争战略将自身资源优势转化为其特有的竞争优势（蔡春、鲜文铎，2007），而行业专长战略的实施又会使得会计师事务所获得审计收费溢价（陈智、徐泓，2013）并提高审计质量（范经华等，2013）。由此推断，智力资本依托行业专长竞争战略可以对审计收费和审计质量产生显著正向的影响。
Solomon等（1999）认为在采用行业专长竞争战略的事务所中，审计师拥有更丰富的客户所在行业相关专业知识，人力资源素质的提高使得事务所在审计过程中发现错报的效率更高，有效抑制公司舞弊行为的发生（袁春生等，2011），进而降低由于审计失败而受到处罚的概率。另外，因为行业专长会带来知识溢出的规模经济效应，使得事务所拥有更多的客户资源（陈胜蓝、马慧，2013），所以市场份额相对较高（陈智、徐泓，2013），进而使得事务所对客户的经济依赖并不会影响其独立性，可见，具有行业专长的审计师可以提供高质量的审计服务。根据经济学中供给和需求的理论，价格是买卖双方共同作用的结果，如果保持需求不变而减少供给，价格自然会上升。智力资本水平高的事务所可以利用这些资源培育行业专长，进而为客户提供高质量的差异化服务。目前，中国市场中具有行业专长的事务所并不多（苏文兵等，2010），所以差异化服务的供给少于需求，审计费用就会增加。
故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b：事务所行业专长正向调节智力资本与审计市场绩效关系。
假设b1：事务所行业专长正向调节智力资本与审计收费关系。
假设b2：事务所行业专长正向调节智力资本与审计质量关系。
（二）样本的选取及数据来源
1. 样本选取。由于上市公司数据具有高度透明且易于获得的特点，而且上市公司审计是我国审计市场的核心，所以本文选取了2012 ~ 2014年我国从事沪深两市主板上市公司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作为研究对象，并以这三年共计3809家上市公司的相关数据为样本。按以下原则对上市公司进行剔除：①为了使审计费用数据的口径统一，剔除没有单独披露报表审计费用的上市公司；②因金融业公司的特殊性，删除金融业的公司样本；③剔除ST和∗ST的上市公司；④剔除净资产收益率在［-100%，100%］以外的公司，因为其可操控性应计利润不能衡量公司盈余管理的程度，可能会影响实证结果的可靠性。最终本文实际的有效样本共计3680个。
2. 数据来源。本文选取的2012 ~ 2014年间的数据均来自《会计师事务所综合评价前百家信息》、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网站、会计师事务所官方网站和锐思数据库。此外，为了保证数据的相对完整和一致，对个别缺失的数据通过查询巨潮资讯网提供的上市公司年报做相应补充。本文数据处理均采用SPSS 19.0和EXCEL完成。
（三）变量定义和模型设定
1. 变量的选取与计量。
（1）智力资本。本文借鉴李冬伟（2010）构建的基于智力资本的会计师事务所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并采用智力资本的三因素模型对其进行衡量，具体指标如表1所示：

鉴于聚类分析方法具有较强的客观性，可以衡量不同数据源间的相似性并把数据源分到不同的簇中，因此本文运用SPSS聚类分析方法，对会计师事务所按照智力资本水平进行分类，结果如下：
2012年我国会计师事务所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为普华永道中天、安永华明、德勤华永和毕马威华振，取值为3；第二类为立信、瑞华、大信、天健、信永中和、大华、致同、北京兴华、华寅五洲、中天运和上海众华沪银，取值为2；第三类为其余的会计师事务所，取值为1。2013年我国会计师事务所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为普华永道中天、安永华明、德勤华永、毕马威华振、立信和瑞华，取值为3；第二类为大信、天健、信永中和、大华、天职国际，取值为2；第三类为其余的会计师事务所，取值为1。2014年我国会计师事务所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为普华永道中天、安永华明、德勤华永和毕马威华振，取值为3；第二类为立信、瑞华、大信、天健、信永中和、大华、致同、北京兴华，取值为2；其余为第三类，取值为1。
（2）会计师事务所行业专长。对于行业专长的量化目前最常见的方法有两种，本文采用目前使用最多的行业市场份额法（IMS）对会计师事务所行业专长水平进行衡量。
（3）审计质量。目前，被学者运用最多的衡量指标是盈余管理质量（刘笑霞和李明辉，2012），而且受到学者们的广泛认可，所以为了增强结论的可信度，本文也采用该指标对审计质量进行衡量。由于截面 nes模型估计出的可操纵性应计数能够有效地衡量公司盈余管理的程度，所以本文利用该模型进行计算，并用AbsDA表示。审计质量越高的公司，盈余管理系数越低。
（4）审计收费。审计费用可以从上市公司年报中获得，但是为了消除规模的影响，本文选取审计收费的对数作为被解释变量，即用LnFee表示。
此外，由于影响事务所审计收费和审计质量的因素有很多，为了在研究中控制其他因素对审计收费和审计质量的影响，根据国内外已有研究文献的观点，本文选取一些变量作为模型的控制变量，具体如表2和表3所示：

2. 模型设定。根据以上分析，通过构建模型分别对假设a和假设b进行验证。
LnFee=α1+α2IC+α3Spec+α4IC×Spec+
α5LnAsset+α6Rev+α7Loss+ε  （模型1）
模型2：AbsDA=α1+α2IC+α3Spec+α4IC×Spec
+α5TAC+α6Opinion+α7NI+ε （模型2）
四、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在进行回归分析之前，首先对样本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2012年、2013年和2014年总体样本中的智力资本（IC）均值分别为1.82、1.96和1.71，总体来说我国智力资本水平仍然偏低；行业专长（Spec）均值分别为88.58、88.79和80.43且标准差分别为71.76、64.84和58.67，说明我国事务所的行业专长水平呈小幅下降趋势而且各个会计师事务所的行业专长水平差异在逐渐缩小。
为了验证智力资本与审计收费和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本文按照智力资本水平将总样本分为三组，并对三组的审计收费和审计质量分年度分别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研究发现，当以审计收费的自然对数作为检验变量时，T值符号均为负且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明智力资本水平高的组，其审计收费显著优于智力资本水平低的组，初步验证了假设a1。但当以可操纵性应计利润作为检验变量时，T值均为正且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智力资本与审计质量的直接正向相关关系并不显著，假设a2未得到初步验证。
（二）各变量间Pearson相关性
在进行回归分析之前，本文先进行Pearson相关性分析，以便初步观察各变量间的相关性。表6为模型1各变量间Pearson相关系数及显著性结果。从表6中可以看出，LnFee与IC呈显著正相关关系，且相关系数为0.060，说明智力资本水平越高的会计师事务所审计收费越高。

表7为模型2各变量间Pearson相关系数及显著性结果。从表7中可以看出可操控性应计利润的绝对值（AbsDA）与智力资本（IC）呈显著负相关关系，且相关系数为-0.098，说明智力资本水平能够显著提高审计质量。

一般来说，相关系数超过0.9的变量在分析时存在共线性问题，若在0.8以上可能会有共线性问题。从Pearson相关性分析可以看出各自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均不高，通过表6和表7可以看出，所有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均未超过0.8，这说明各个变量之间不存在明显的共线性问题。
（三）回归结果与分析
1. 智力资本、行业专长与审计收费。模型1的分层回归结果如表8所示。其中：模型1-1只包括了控制变量和智力资本，2012年、2013年和2014年的回归方程均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结果显示IC与LnFee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说明IC取值越大其
LnFee值会越大，即智力资本水平能够显著提高审计收费，获得审计溢价，假设a1得到验证。模型1-2增加了行业专长，回归方程均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回归结果显示行业专长与审计收费呈负向相关关系，但是否显著并未得出一致结论。模型1-3增加了行业专长和智力资本的交互作用，结果显示，交互作用项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同时回归方程均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且Adjusted R2也都有一定程度的提高，但2013年方向与预期符号相反，假设a2未得到验证。
2. 智力资本、行业专长与审计质量。模型2的分层回归结果如表9所示。其中：模型2-1只包括了控制变量与智力资本，2012年、2013年和2014年的方程均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回归结果显示IC与AbsDA呈负向相关关系，但仅2014年的智力资本水平通过了显著性测试，说明IC取值越大其AbsDA值会越小，即智力资本水平能够提高审计质量，但作用是否显著的结论并不统一，假设b1未得到验证。模型2-2增加了行业专长，回归方程均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数据显示行业专长并不有利于提高审计质量，这与蔡春、鲜文铎（2007）的研究结论一致。模型2-3增加了行业专长和智力资本的交互项，结果显示2012年、2013年和2014年的交互作用项分别在5%、10%和1%的水平上显著，同时回归方程均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且Adjusted R2也都有一定程的提高，表明智力资本与审计质量的正向相关关系随着行业专长的引入而显著增强，假设b2得到验证。
3. 进一步分析。仔细比较不同年份事务所智力资本水平，发现2012年、2014年第一类均为国际“四大”，2013年则除“四大”外还有内资所立信和瑞华，为了验证国际“四大”和内资所智力资本与战略结合对审计收费影响，本文将立信和瑞华从第一类分离进入第二类，取值为2。对重新赋值后的样本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回归结果如表10所示。其中：模型3-1只包括了控制变量与智力资本，方程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回归结果显示，IC与LnFee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说明智力资本取值为3的国际“四大”其审计收费显著高于智力资本取值为1和2的会计师事务所，即智力资本水平能够显著提高审计收费，假设a1得到验证；模型3-2增加了行业专长，方程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模型3-3增加了行业专长和智力资本的交互项，结果显示，交互作用项在1%的水平上显著，同时方程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且Adjusted R2有一定程度的提高，表明智力资本与审计收费的正向相关关系随着行业专长的引入而显著增加，假设b1得到验证。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会计师事务所的智力资本虽然能够为其带来审计收费溢价，但对于改善审计质量的作用并不明显。通过引入行业专长变量进行研究发现，会计师事务所的智力资本资源与行业专长竞争战略交互作用，有利于提升审计质量。智力资本资源与行业专长竞争战略交互作用对提高事务所的审计收费溢价的影响并不稳定，但从第一类事务所中分离出立信与瑞华两家内资所后，“四大”的智力资本与行业专长竞争战略交互作用，有利于提升审计溢价的结论同样成立。
研究结论说明智力资本给会计师事务所带来的市场绩效主要通过价格体现，但引入行业专长战略则表现为审计市场绩效（审计收费、审计质量）的全面提高。可见，资源只有与战略交互作用才能创造效益的观点得到论证。
（二）建议
通过以上实证分析结果发现，在知识经济时代，加强对智力资本的管理，培育行业专长竞争战略是提高事务所审计收费和审计质量的有效途径。对会计师事务所而言：
1. 加强会计师事务所的智力资本管理。一是高度重视事务所人力资本管理，在引进人才的同时更要注重“引人才智”，建立事务所知识共享平台，将优秀员工的隐性知识显性化，不断提高事务所的软实力；二是以事务所合并为契机，优化结构资本，合理设置分所；三是合理开发与利用关系资本，加强客户关系管理。
2. 积极实施行业专长竞争战略。行业专长有助于事务所实施差异化战略，差异化战略的经济学含义是制造稀缺，在供求平衡或供大于求的市场结构中对审计服务进行创新，与客户的不同需求相吻合，提供有别于竞争对手的稀缺服务，即“局部供不应求”，从而产生竞争优势，获得超额利润。事务所应着力培养具有行业专长的审计师，坚持“干中学”，将事务所长期形成的专有审计技能理论化、标准化，不断提升事务所的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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