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
孙志红1，2（副教授），吕婷婷1

【作者单位】
1.石河子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新疆 石河子832000；2.石河子大学兵团金融发展研究中心，新疆石河子832000

【摘　　要】

     【摘要】本文选取2009 ~ 2015年11家中小商业银行为样本，采用随机前沿模型来测算其成本效率值，并实证检验利率市场化对于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其中股份制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优于城市商业银行；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和不良贷款率存在负相关关系，不良贷款率会导致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值下降；利率市场化引致中小商业银行存贷净利差缩小、银行之间价格竞争加剧，利率市场化不利于银行成本效率的提高。
【关键词】利率市场化；成本效率；不良贷款率； 存贷利差
【中图分类号】F8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17）12-0058-6一、引言
1996年，中国人民银行宣布建立全国统一的同业拆借市场，由此标志着我国利率市场化进程开始推动；2013年7月20日，中国人民银行全面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下限的管制，标志着我国初步实现了贷款利率市场化；2015年10月24日，中国人民银行取消了金融机构存款利率上限管理，放开存款利率上限真正触及了中国金融体制的根本环节，标志着历经近20年的利率市场化改革基本完成。虽然我国利率市场化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但距离建立起真正市场化的利率体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利率市场化是指金融机构可根据市场供求关系自主调节存贷款利率，它充分调动“看不见的手”配置资金的基础性作用，有利于实现资本最优化配置。实行利率市场化后，中小商业银行将拥有一定的自主定价权，其利率在基准利率的浮动空间内可自由定价，一方面给中小商业银行带来了新的机遇和利润拓展空间；另一方面利率市场化趋势导致银行存款利率上升，净息差收窄，使得创利能力下降，经营风险增加。当商业银行效率提升时，金融衍生品种类会增多，但同时风险管理难度增加，使得中小商业银行面临全新的挑战。利率市场化的不断推进以及我国金融改革，使得商业银行同业间的竞争日趋白热化。与资金充足的国有商业银行相比，中小商业银行如何才能在金融不断深化的浪潮中求生存、谋发展，关键取决于其自身竞争力的强弱。而提升竞争力的途径就是提高银行效率，成本效率是研究银行效率的基础之一。在此基础上，分析利率市场化是否为影响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的要素及其影响程度，有助于中小商业银行降低系统性风险、规避利率风险，从而提高自身的成本效率。
基于此，本文选取2009 ~ 2015年11家上市的中小商业银行为样本，采用随机前沿模型（SFA）测算出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值，并构建利率市场化指标体系，拟就利率市场化程度对我国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影响程度进行实证分析。
二、研究综述与理论分析
1. 利率市场化含义及必要性。20世纪上半叶，欧美发达国家大多数选择利率管制，政府以低利率来支持经济发展。20世纪70年代初，利率管制的弊端与金融发展相背离，宏观调控政策难以发挥效果，许多学者开始研究利率市场化。Mckinnon（1973）和Shaw（1973）先后提出了金融抑制和金融深化理论，认为发展中国家和转型国家普遍存在金融抑制，金融抑制阻碍了金融深化。金融自由化与经济增长存在正相关关系，金融管制导致低利率，阻碍了经济发展。
巴曙松、严敏、王月香（2013）认为利率市场化是金融业发展的客观需要与必然结果，是国家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金中夏、洪浩、李宏瑾（2013）通过构建现金先行动态随机一般均衡模型，实证发现利率市场化可减少宏观经济波动、改善经济结构、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
2. 利率市场化对金融机构的影响。国内针对利率市场化对商业银行影响的研究是随着利率市场化的推进展开的，由于利率市场的多变与复杂性，迄今还没有相对完整的衡量利率市场化程度的指标体系，我国学者多从理论角度分析利率市场化对中国金融机构的影响。王月卉（2015）、林嘉新（2015）认为利率市场化虽然会对中国商业银行传统的盈利模式、风险管理带来冲击，但其有助于提高金融资源配置效率、营造公允竞争的金融市场环境、推动金融产品创新。贾国杰（2015）认为利率市场化会影响商业银行财务的稳定性、盈利能力、资本压力、资金定价机制、风险管理水平和金融创新能力。
翟静霞（2015）认为利率市场化可促进国有银行向现代化商业银行转变，呈现异质化竞争格局，中小型商业银行可能会被四大行兼并或是破产。金拓（2013）从中国利率市场化的进程着手，认为一方面央行通过利率市场化赋予商业银行自主定价权，另一方面利率市场化打破了金融业管制，加剧了同业竞争。左峥、唐兴国、刘艺哲（2013）采用固定效应估计方法和Driscoll-Kraay稳健标准差，研究发现存款利率市场化可降低银行资本化水平、缓解银行收入波动、降低破产概率。
3. 利率市场化的作用机理及风险管理。泰翰·菲兹罗、楠斯·颇特和艾得·泰科斯（2010）采用中国前20大银行2007年的数据，分析了存款利率市场化对中介活动和银行系统的稳健性、货币政策效率、市场行为的影响，同时将我国的利率市场化与北欧、美国、土耳其和韩国相比较，说明要想避免利率市场化导致的银行危机、金融动荡，需要加强审慎监管。
现有研究利率市场化影响金融机构的文献大多是运用DEA、TFA模型来研究大型商业银行、国有银行的规模效率、技术效率等，鲜有学者运用SFA模型研究利率市场化对中小商业成本效率的影响。中小商业银行资产规模小、业务创新能力不强、规避利率风险能力弱、表外业务种类稀少、资金内部转移定价能力差，实施利率市场化后，将进一步加剧中小商业银行弱势地位，使其受到更大的冲击。本文首先运用随机前沿模型（SFA）测算了2009 ~ 2015年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值并对其进行排序；接着探索了影响成本效率值的因素；最后针对中小商业银行的现状并结合实证分析结果，提出了改善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的对策和建议。
三、我国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实证研究
1. 投入产出指标的确定。本文以11家中小商业银行为研究对象，投入产出数据的时间跨度为2009 ~ 2015年，相关数据主要来源于各中小商业银行年报。银行效率测算中最关键的就是确定投入和产出指标，综合生产法、中介法和资产法三种方法，本文主要采用人力资本、固定资本、营业支出和利息支出作为投入指标；产出指标则选用贷款、净利润、利息收入以及非利息收入。对于投入指标，本文选用利息支出与资本支出总额的比值（P1）、营业支出和年度总资产比值（P2）。产出指标上，本文选取贷款（Y1）、净利润（Y2）、利息收入（Y3）以及非利息收入（Y4）。

2. 模型构建。现在用来研究银行效率的函数主要是柯布 — 道格拉斯生产函数（Cobb-Dauglas）、超越对数成本函数。柯布 — 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的一般形式为：Y=A（t）LαKβμ，其中涉及劳动与资本变量，结构简单，选取投入价格和产出作为自变量，且在小样本情况下确定参数较为容易，但同时也存在无法研究规模变化所导致的银行成本效率变化的缺憾。超越对数成本函数中包含了投入产出指标的交互影响项，这符合商业银行规模收益可变的实际情况，并且能保证成本函数具备足够的弹性，有利于成本效率的计算。因此，本文选用超越对数成本函数模型计算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具体的函数形式为：

上式中：TC为实际成本；pi为投入价格，i=1，2；yj为第j项产出数量，j=1，2，3，4；α，βi，δj，ϕik，φjl，εij均为待估参数；ε为随机误差项，服从N（0，    ）分布，μ为非负的成本非效率项，服从|N（0，    ）|分布。
为了满足方程形式上的线性齐次要求，本文采用以投入价格p2对总成本TC以及其他投入价格进行标准化处理。对于银行规模可能会对中小商业银行效率产生的影响，本文是将各中小商业银行的总成本和产出项与其银行的总资产进行相应的调整。由系数分布上的对称性和线性齐次特征要求，可得到如下的模型参数约束条件：
ϕik=ϕki， φjl=φlj， [k=12ϕik=0]， [i=12εij=0]  （2）
将约束条件代入公式（1），并化简得到：
Ln［TC/（z∗p2）］）=α+β1Ln（p1/p2）+δ1Ln（y1/z）+δ2Ln（y2/z）+δ3Ln（y3/z）+δ4Ln（y4/z）+ϕ1Ln（p1/p2）2+ϕ11Ln（y1/z）2+ϕ22Ln（y2/z）2+ϕ33Ln（y3/z）2+
ϕ44Ln（y4/z）2+ϕ12Ln（y1/z）Ln（y2/z）+ϕ13Ln（y1/z）Ln（y3/z）+ϕ14Ln（y1/z）Ln（y4/z）+ϕ23Ln（y2/z）
Ln（y3/z）+ϕ24Ln（y2/z）Ln（y4/z）+ϕ34Ln（y3/z）
Ln（y4/z）+ε11Ln（p1/p2）Ln（y1/z）+ε12Ln（p1/p2）
Ln（y2/z）+ε13Ln（p1/p2）Ln（y3/z）+ε14Ln（p1/p2）
Ln（y4/z）+ε+μ  （3）
根据已知μ和ε的分布形式，运用极大似然法，确定公式中待定参数。按照SFA法计算出样本的LnTC，则成本效率值为：
CEi=Ci/RCi=exp［Ln（Ci/RCi）］
     =exp（LnCi-LnRCi） （4）
上式中：CEi为第i家银行的成本效率值；Ci表示最有效的银行的效率。由理论成本小于或等于实际成本可知，CEi理论取值范围为（0，1］。
3. 样本数据说明。本研究的样本包含了我国主要的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则主要选取了招商银行、中信银行、兴业银行、浦发银行、平安银行、民生银行、光大银行、华夏银行共8家银行，本文选取这8家股份制商业银行主要是考虑到银行自身的规模以及影响。城市商业银行选择了北京银行、南京银行和宁波银行，之所以选择这3家城市商业银行，一是考虑到它们上市的时间较长，影响较广泛，更具有代表性；二是其他上市的城市商业银行受自身规模的影响主要在中小板市场上市，相关的财务数据缺失，难以获得。
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选取的研究样本为2009 ~ 2015年我国11家主要的中小商业银行，数据来源于各大银行年报和历年《中国金融年鉴》，以及和讯网上公布的财务数据。
4. 成本效率的计算。在存在截断正态分布的成本非效率项约束条件下，本文运用软件Frontier 4.1测量我国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值，可获得超越对数成本函数的各项参数估计值，结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变差率γ为0.9936，γ值趋近于1，说明成本非效率项μ是我国中小商业银行产生成本误差的主要原因，随机误差对其影响作用较小。
在变差率γ为0的零假设条件下，约束条件为1，显著性水平为0.01的混合卡方的临界值为5.412。模型的单边似然比检验统计量LR=5.5193＞5.412，拒绝变差率γ的零假设，说明成本非效率项μ是存在的，即中小商业银行存在成本非效率情况。
基于以上SFA模型利用2009 ~ 2015年各中小商业银行数据，成本效率计算结果如表3所示。
在已知各个中小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率的情况下，剔除各个中小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改进样本的成本效率值如表4所示。
从表3中各中小商业银行的效率值及排名可知，成本效率值居于首位的是华夏银行，其次是平安银行，排名最后的是光大银行。而在表4中，华夏银行的成本效率值排名居招商银行之下，排名第二，排名最后的仍然是光大银行。
（1）通过对比表3、表4来看，考虑贷款质量后，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发生显著变化。在不考虑贷款质量的情况下，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高于实际成本效率，银行的不良贷款率和我国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在2009 ~ 2015年期间，银行贷款质量不佳导致我国中小商业银行的平均成本效率分别下降了1.31%、1.59%、2.15%、1.99%、1.36%、0.89%、0.89%。这种对比结果表明，除2009 ~ 2011年外，2012 ~ 2015年间不良贷款率对于成本效率的影响是逐渐减弱的。
（2）我国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近年来处于上升趋势。无论是否考虑中小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率，两个样本计算出的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值基本上是逐年提升，并且这两个样本的成本效率值大部分是在0.9附近波动，说明我国中小商业银行的总体成本效率值较高。比较原始样本和改进样本的效率值可以看出，两样本间的成本效率值之差在缩小。可见，近些年来我国中小商业银行在加强成本控制、优化资源配置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在原始样本中，2010 ~ 2012年的成本效率提升的幅度最大，达到5.29%；在改进样本中，2011 ~ 2012年的成本效率提升的幅度最大，达到3.00%。
（3）无论是否考虑贷款质量，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值均呈现上升的趋势。在不考虑贷款质量的原始样本中，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均较高。在考虑贷款质量之后，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均出现下降的情况，且城市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下降幅度大于股份制商业银行。在考虑贷款质量情况的2010 ~ 2012年，股份制商业银行与城市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保持上升势头，城市商业银行的上升幅度较大。2009 ~ 2013年，城市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低于股份制商业银行，但是自2014年起城市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超过了股份制商业银行。
四、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1. 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影响因素模型构建。
（1）成本效率影响因素分析。关于商业银行成本效率的影响因素，国内外学者大多是从银行资产规模、资产质量、资产负债比、银行股权结构的稳定性、不良贷款率、表外业务的种类及创新等方面进行研究的。本文借鉴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成果，通过对相关影响因素的分析整理，选取以下7个变量探究影响成本效率的因素：存款利率市场化、贷款利率市场化、总资产规模、资产质量、创新程度、银行稳定性以及产权结构等，具体见表5：选取2009 ~ 2015年11家上市中小商业银行年报，除被解释变量采用本文测算的成本效率值以外，其他变量选取如下：
存款利率市场化采用净利差表示：X1=LRi-DRi，LRi为实际贷款利率，DRi为实际存款利率，净利差=（利息收入/总生息资产）-［利息支出/（存款+短期借款）］。2013年7月20日，央行宣布放开贷款利率下限的管制，标志着我国初步实现了贷款利率的市场化。贷款利率市场化采用虚拟变量表示：

 
“0”表示2013年之前未放开贷款利率管制，“1”表示2013年之后贷款利率市场化。中小商业银行的产权结构采用虚拟变量D2t来表示：

 
D2t取值为“0”时，表示该银行为股份制商业银行；D2t取值为“1”时，表示该银行为城市商业银行。
（2）成本效率影响因素模型的建立。由于自变量和因变量都是混合面板数据，本文采用混合面板数据回归分析模型：
CEit=α+β1X1it+β2X2it+β3X3it+β4X4it+
β5X5it+β6X6it+β7X7it+μ      （5）
其中：i代表银行；t代表年份；CEit是根据原始样本测算出的各银行的成本效率值；α是截距项；βi（i=1，2，3，…，7）是参数；Xit（X1it，X2it，X3it，X4it，X5it，X6it，X7it）是自变量；μ为随机扰动项。
2. 实证结果及分析。基于最小二乘法回归原理，应用计量经济学软件Eviews 6.0的回归方程模型，对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影响因素分析模型进行回归，回归结果详见表6。
表6中各个变量相对应的系数和T检验值显示：
（1）衡量存款利率市场化的指标X1的系数为正，存款利率市场化与中小商业银行总体、股份制商业银行以及城市商业银行成本效率均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即中小商业银行总体及各个股份制商业银行、城市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与其存贷净利差正相关。在放开存款利率管制后，各中小商业银行为了争夺资源与客户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使得存贷净利差逐步收窄，不利于提高成本效率。中小商业银行总体和股份制商业银行的贷款利率市场化变量的系数显著为负，这同样表明贷款利率市场化不利于中小商业银行总体和股份制商业银行成本效率的提高；城市商业银行的系数为正，这说明贷款利率市场化促进了城市商业银行成本效率的提升，城市商业银行应当抓住利率市场化的机遇，为其在金融深化的过程中赢得竞争优势。
（2）回归结果显示，总资产规模对中小商业银行整体的成本效率、股份制商业银行成本效率、城市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具有正向影响。
（3）不良贷款率对中小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成本效率的影响显著，样本系数为负表明中小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与银行不良贷款率有着负相关关系。自2009 ~ 2013年中小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率总体呈现下降趋势，由2009年招商银行最高的1.43%降低到2011年兴业银行的0.41%，其他银行一直在这个范围内波动；2013年开始，各个中小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率又开始呈现攀升的趋势，最高达到1.68%。可见，央行全面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下限管制后，中小商业银行为了维持传统存贷业务所带来的利润增长率，过多关注贷款数量而忽略了贷款质量，使得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下降。
（4）业务的创新程度对于我国中小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影响显著，说明目前非利息收入对我国中小商业银行资源利用和配置的积极影响作用逐渐增大。然而非利息收入占营业收入比重对于城市商业银行成本效率影响不显著，主要是由城市商业银行业务手段单一、产品创新能力不足、发展依赖性强所造成的。
（5）不同于欧美国家的商业银行，我国银行业作为政府调控宏观经济的载体，受到国家政策保护，商业银行的稳定性对于中小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这三者成本效率而言影响不大。
（6）产权结构对中小商业银行业的成本效率影响很小，并且不显著。可能是样本数据的限制使得结果并不显著，但是不能表明产权结构对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没有影响，因此还需要本文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五、结论与建议
1. 结论。本文基于2009 ~ 2015年中小商业银行的相关数据，采用参数法SFA模型来测算中小商业银行成本效率，将利率市场化分为贷款利率市场化和存款利率市场化，利用Eviews回归检验了利率市场化对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值逐年呈现增长的趋势，其中股份制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优于城市商业银行，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与不良贷款率存在负相关关系，不良贷款率会导致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值下降。随着利率市场化逐渐推进，引致银行净利差缩小，银行之间价格竞争加剧，中小商业银行在利率市场化中处于劣势地位。
2. 建议。基于以上结论，利率市场化作为不可逆转的金融深化改革的发展趋势，中小商业银行应当采取科学合理的措施来应对利率市场化带来的负面影响。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1）提高自主利率风险意识，建立风险管理系统。利率市场化改革之后，中小商业银行自行决定其存贷款的利率，因此其要随时关注市场利率的动态变化，不断调整存贷利率，这样无疑会使得利率的调整幅度、频度变化更加剧烈。与大型国有商业银行相比，中小商业银行在风险规避、风险管理方面的水平仍有较大差距，中小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会受到更加剧烈的冲击。因此，中小商业银行要加强对宏观经济形势的把握，密切关注货币政策利率传导渠道，提高自主利率风险意识，同时也要建立自己的大数据，完善风险预测机制。
（2）转变经营管理模式，推进业务改革创新。我国商业银行一直依靠传统的存贷利差作为其利润来源，银行的资产规模基数越大，存贷净利差越大。在实行利率市场化后，银行的存贷净利差收窄，银行规模不断扩张，使得其面临巨大的风险。中小商业银行应当加快利息收入业务的创新转型，扩展表外业务的份额和种类。中小商业银行可以利用自身规模较小、机制灵活的特点，有针对性地提供多层次、全方位的金融服务，大力创新中间业务与资产证券化业务。
（3）加强资产质量控制，降低不良贷款率。在利率市场化改革不断深入的背景下，中小商业银行为了提高利润而放低贷款利率，一味地关注贷款数量而忽略了贷款质量，使得其不良贷款率持续上升。中小商业银行的市场定位为“服务于中小企业”，其客户主要是违约风险较高的中小企业。中小企业与大型企业相比，更易出现违约和资金断流的情况，这在客观上增加了中小商业银行的债务成本和违约风险，从而使得其不良贷款率上升。中小商业银行应当积极推行贷款五级分类制度，降低不良贷款率，同时银行系统内部应积极完善个人征信系统，避免出现呆账甚至是坏账。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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