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
李晓燕

【作者单位】
（天津财经大学商学院，天津 300007）

【摘　　要】
【摘要】 审计师是否充分理解内部控制所包含的重要资源调配信息以及能否与管理层充分沟通，可能会影响对内部控制审计的评估。本文以2010 ~ 2013年我国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考察了审计师基于冗余资源的程度和资源的不稳定性对于内部控制审计评估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审计师基于企业的冗余资源和企业资源不稳定性特征，会从财务角度忽视冗余资源所传递的战略信息，调低对于企业内部控制审计评估的级别，而审计延迟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这种负面的审计评估意见；基于冗余资源研究其对于内部控制审计评估的影响以及审计师和管理层充分的沟通对资源调配信息不对称的缓和，有助于理解内部控制审计的特殊性。
【关键词】 冗余资源；内部控制审计；审计延迟一、问题的提出
2010年《企业内部控制配套指引》发布后，已经有相当数量的上市公司开始披露内部控制自我评价报告和进行自愿性内部控制审计。2012年开始，我国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内部控制逐渐完成了由引导、自愿披露至强制性披露及审计的全过程。一直以来，国内外研究内部控制审计的文献，大量关注内部控制审计包含或传递了怎样的信息。Hoitash et al.，（2008），Randal et al.（2011），Singer 和You（2011），Hazarika et al.（2012），雷英等（2014）研究了内部控制审计对于盈余管理的影响，Leone（2007），Doyle et al.（2007），林斌和饶静（2009）研究了内部控制审计反映的企业特征因素等。
尽管有关内部控制的研究解释了内部控制审计所传递的信息价值以及企业内部控制审计或评价的动因，但都沿用了财务报告审计研究的基本模式，忽略了内部控制审计的特殊性，即忽视了内部控制审计对于我国审计师而言还是一项崭新业务。企业内部控制建设的初衷在于保证企业战略、经营、报告和合规目标或是资产安全性目标的实现过程，区别于企业财务状况或是受托责任的财务报表审计信息传递（张龙平等，2009），因此，探索审计师是否在基于内部控制的目标来评估企业内部控制，将提供一种有别于财务报表审计的研究视角。
我国开展内部控制审计的时间不长，内部控制的建设与完善首先旨在帮助企业实现战略经营目标（COSO报告风险整合框架，2003）。本文以企业冗余资源作为战略意图，探索这种资源变动所体现的企业战略意图能否对审计师评估内部控制产生影响，并深入探索审计师在评估企业内部控制时是否与管理层进行充分的沟通，了解审计师审计和评估内部控制的过程，并基于企业战略经营目标及与管理层进行沟通，从而获取战略经营目标信息的评估效果，区分内部控制审计和财务报告审计的不同，从而更好地为企业内部控制建设以及内部控制审计的完善提供一定的参考。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自SOX法案发布之后，内部控制的重要作用开始被学术界日益重视。虽然研究者普遍认为高质量的内部控制传递了极为丰富的信息，对于企业财务报告的规范性和盈余质量的保证具有重要的作用（Goh和Li，2011；肖华和张国清，2013），但是，如何高效地通过审计评估企业内部控制的质量仍然是重要的前置性问题。内部控制审计不同于财务报告审计，因为内部控制首先在于保证企业战略经营目标的实现，而并非源于财务报告审计受托责任认定的目标，因此，需要从战略目标的角度衡量企业资源调配的合理性。而从财务报告准则的规范性考察，有可能误解或者忽视企业资源调配的合理性。
冗余资源代表了企业的战略意图，Voss G.et al.（2008），李晓翔等（2014）认为，沉淀资源代表了企业在成长和发展期的资源积累，企业成长或发展越好，积累的冗余资源就会越多，因此能够在应对环境变化或行业风险冲击方面发挥缓冲作用（Voss G.et al.，2008；李冬伟等，2010）。但是，从审计师的评估角度而言，一方面，审计师在评估内部控制时往往从企业资源使用的效率和管理的规范性出发，认为企业冗余资源会影响企业经营效率，从而调低了对于企业内部控制的评估意见。另一方面，虽然现代风险导向审计和实践业务开始强调审计师要注重对企业战略意图的考察，但事实上审计师仍然受制于财务表的审计而延续了准则规范的惯性思维，对企业战略意图的考察并不充分。这种战略目光的缺乏使得审计师在面对过多冗余资源时容易产生财务报告或资源管理使用不规范的推测，而非企业战略意图的推想。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1：过多的冗余资源容易使审计师降低对企业内部控制审计的评估级别。
内部控制的重要目标之一在于降低企业经营中的风险，内部控制的作用是促使企业在完成和实现经营或战略目标时降低一种来自外部或内部资源的不确定性，以减少对于目标实现带来的风险或概率偏差（COSO风险整合框架，2003）。因此，评估有效的内部控制，必然会与稳定的资源或经营战略相联系。
与之相反，如果企业的战略意图或者冗余资源的积累体现出经营的不稳定性，就容易使审计师捕捉到这些负面信息，从而调低对企业内部控制的评估意见（Hammersley et al.，2012）。比如，企业冗余资源的积累虽然有助于缓解行业环境给企业发展带来的波动性，但是如果事实上并未起到缓冲行业风险、减少经营波动的实质作用，就容易使审计师更加质疑内部控制在保护资源的有效性方面是否起到了有效作用。另外，企业资源所表现的战略意图在资本市场上所传递的信息，也是审计师近年来注重的信息，而积累的冗余资源在资本市场上如果并未形成稳定的融资环境，例如较高的换手率，就会使得企业在资本市场的信息表现为战略意图的模糊性，由此，也容易引发审计师对企业内部控制给予低水平的评估。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2：沉淀资源在市场中的不稳定性容易使审计师降低对企业内部控制审计的评估级别。
严谨的审计师容易将冗余资源与内部控制的缺陷相联系，这说明审计师在内部控制审计与评估时，基于财务报表审计的严谨性，能常缺乏与企业高层管理者的沟通，忽略了管理层对企业战略目标总体规划的考察。因此，有效而充分的沟通能够缓解审计师与企业高层管理者在战略意图和资源使用目标方面的信息不对称，从而重新补充对于内部控制审计的客观性评估信息。
审计延迟常常被认为是审计师在面对审计客户时遇到了审计难题（Knechel和Payne， 2001），但较长的审计延迟意味着更充分的审计沟通时间，有助于审计师和企业高层管理者就企业冗余资源的使用和规范性进行充分的沟通，理解企业依据战略目标配置冗余资源的合理性。虽然从会计准则和财务报告的规范性角度来看，过多的冗余资源可能意味着企业内部控制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缺陷，但如果结合企业整体战略目标或企业管理层的长期规划来看，冗余资源在应对非稳定性环境方面是合理的（Bradley et al.，2011），这需要与企业高层管理者进行充分的沟通，充分了解管理层关于企业长期计划和战略的意图，以充分地缓解战略信息和冗余资源配置在管理层和审计师之间的不对称的矛盾，沟通时间越长，审计师对冗余资源和其不稳定性所代表的战略意图的了解越清晰，越有可能适当调高原本基于冗余资源对于内部控制的评估意见。据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3a：审计延迟能够缓解冗余资源影响经营效率所带来的内部控制负面评估意见。
H3b：审计延迟能够缓解冗余资源在市场中的不稳定性所带来的内部控制负面评估意见。
三、研究设计
（一）变量设计
1. 因变量。内部控制评估（In-control）。审计师对企业内部控制的评价并非仅仅局限于审计意见，借鉴方红星（2011）、雷英等（2013）的研究方法，综合现有的内部控制数据库，本文以CSMAR数据库中内部控制审计的评价指标为基础，分别调取了内部控制评价、内部控制缺陷评估、内部控制审计意见共三个数据库的信息，形成审计师对企业内部控制的总体评估。
以内部控制评价作为被审计单位自评的标准，定义为Incontrol1；以内部控制缺陷评估和内部控制审计意见作为审计师的评估标准，定义为Incontrol2和Incontrol3。Incontrol1分别为以下指标求和：是否披露了内部控制评价报告，是否出具内控评价报告结论，内部控制是否有效，是则取值为1，否则为0。Incontrol2为以下指标求和：内部控制是否存在缺陷，是则取值为0，否则取值为1；是否采取整改措施，是则取值为0.5，否则取值为0。Incontrol3为内部控制审计意见类型，标准无保留审计意见取值为1，非标准意见或内部控制审计意见缺失均取值为0。
内部控制整体评估采用上述三个分项指标标准化求和，即：In-control=                      。
2. 自变量。
（1）冗余资源（Slack）。冗余资源不同于一般性的企业资源，它代表了企业在发展中的资源积累和沉淀，因此，冗余资源的多少对于企业的战略意图有明显的影响（George，2005）。根据目前国内学者关于冗余资源的研究（李晓翔等，2014），本文将冗余资源分为已吸收冗余资源、未吸收冗余资源和潜在冗余资源三类。已吸收冗余资源使用速动比率衡量，未吸收冗余资源使用期间费用总和与营业收入的比例衡量，潜在冗余资源使用产权比例衡量。总的冗余资源为三类冗余资源的均值。
（2）资源不稳定性。企业资源是否稳定是内部控制评估中评估资产安全性的标准之一。稳定的资源能够抵御企业在行业中的波动风险，保持平稳的增长，也能够给资本市场传递积极的信号，吸引稳定的战略投资者，减少融投机性和风险。
本文借鉴申慧慧等（2012）和杨智等（2010）的研究方法，使用以下两种方法来衡量企业资源的不稳定性：①使用营业收入的波动率来度量企业资源的行业稳定性（Uncertain）；②使用股票换手率来衡量企业资源在资本市场上的表现（Change）。营业收入的波动率为企业营业收入增长率扣除行业平均增长率之后的净值，股票换手率为企业流通股资本市场的年换手率。
3. 调节变量。审计延迟（Auditl ag），它是指企业资产负债表日到企业内部控制审计报告公告之间的时间间隔，通常称为审计延迟，它是审计师在评估内部控制时与企业高层管理者之间的沟通时间。本文将内部控制审计报告披露日期与资产负债表日期之间的差取自然对数作为审计延迟时间，以反映审计沟通的时间。
4. 控制变量。
（1）公司治理变量：董事会规模（B-Size）、两职合一（Duality）、独立董事比例（In-Board）、股权集中度（Holder）。有研究认为，企业内部控制常常被视为公司治理的一个组成部分（Hazarika et al.，2012），因此，审计师在评价企业内部控制时常常会考虑公司治理情况。
（2）企业特征变量：公司规模（Size）、资产负债率（Level）、上市年龄（Age）、所有权性质（Ownership）、当期财务困境状况（Distress）。审计师在评估企业内部控制时需要考虑企业的特征和财务情况，因此本文选取了企业规模与年龄以及所有权性质作为总体特征变量，资产负债率和当期财务困境状况作为财务特征变量。
（3）审计业务变量：会计事项复杂性（Difficulty）、财务报表审计意见（Opinion）、事务所声誉（Big10）。鉴于我国内部控制审计的起步较晚，审计师难免会受到财务报告审计的影响（张龙平，2009），因此，我们纳入了会计事项复杂性和财务报表审计意见以及事务所规模代表的声誉。此外，在模型中还纳入了年度和行业哑变量。
本文的变量定义如表1所示。
（二）模型设计
根据本文的研究假设和变量，我们构建了以下研究模型，用于验证本文的研究假设：
In-control=β0+β1Slack+β2Uncerntain+β3Auditlag+β4Slack∗Audit lag+β5Uncerntain∗Audit lag+β6control+ε
式中：In-control为被解释变量代表内部控制评估；Slack、Uncertain为解释变量，代表冗余资源和资源不稳定性；Audit lag为调节变量审计延迟；control为所有的控制变量，包含了年度和行业两个虚拟变量；ε为残差项。根据本文的研究预期，β1和β2的回归系数应该为负，而β4与β5代表了冗余资源与审计延迟的交互项以及资源不稳定性与审计延迟的交互项。根据研究预期起到缓和负向的调节作用，回归系数会与之相反，符号为正。
（三）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选择2010 ~ 2013年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作为总体研究样本。根据研究需要，我们对样本做了如下技术处理：①剔除了F类金融保险行业样本；②剔除了ST、∗ST、SST的样本；③剔除了内部控制审计数据缺失的样本；④剔除了关键变量存在异常值的样本。最终，得到的样本为：2010年1 217家，2011年1 389家，2012年1 982家，2013年2 043家，合计6 631家样本公司。
本文的数据来源于CSMAR数据库以及瑞思内部控制数据库，统计分析软件为Stata12.0。
四、实证结果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表2列示了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从中可以看出，审计师对于企业内部控制审计评估的标准差为1.466，明显大于均值0.283，而极大值（2.329）与极小值（3.524）存在明显的差异。这说明了审计师对于内部控制审计的评估存在明显的差异性。而冗余资源和资源稳定性的标准差也明显大于均值（标准差分别为4.511和3.443，均值分别为1.430和-1.873），均值分布的明显差异，也说明了在各个企业冗余资源和资源稳定性分布差异明显，这给审计师准确评估内部控制带来了难度。而审计延迟的分布最大值为5.894，最小值为2.708，在取自然对数之后的差异不大。以上说明各变量分布中不存在明显的异常值，分布差异与研究假设预期一致。（二）相关性分析
表3列示了各变量之间的Person相关系数。从表3可以看出，内部控制评估和冗余资源之间呈负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0.010），资源不稳定性（主要体现在收入产生波动、股票换手率低）与内部控制之间也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相关系数分别为-0.029与-0.187），但是审计延迟与内部控制审计评估之间没有明显的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0.003，虽然为正，但是并不显著），以上初步证实了本文的假设预期。
此外，相关系数中的企业规模、会计师事务所和董事会规模等变量与内部控制评估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而所有权性质、资产负债率和财务困境以及财务报表审计的非标准审计报告意见等变量与内部控制评估呈明显的负相关关系，这与以往学者关于内部控制评估的研究结论大致相同。
而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均未超过0.5，这表明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不过，还需要弄清楚冗余资源、资源不稳定性以及审计延迟与内部控制审计评估之间的内在联系。
（三）回归结果分析
表4列示了被解释变量内部控制评估与解释变量冗余资源和资源不稳定性的回归结果，以及与其余控制变量之间的回归结果，从中可以看出，Model2显示冗余资源与内部控制评估之间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对应β值为-0.008，t值为-2.295），而资源不稳定性，如收入的波动率以及在资本上的波动率、换手率，也和内部控制评估之间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对应β值分别为-0.012和-0.001，t值分别为-2.308和-18.225）；Model3中对应的回归系数并无明显变化（对应β值分别为-0.008、-0.012、-0.001，t值仍然显著）。
模型变量回归结果表明，审计师基于企业过多的冗余资源和资源管理的不规范性调低了对企业内部控制评估的级别。以上结果基本支持了本文的H1与H2。在表4回归结果中，董事会规模和两职合一所代表的公司治理变量与审计师对于企业内部控制审计评估有显著的影响（β值分别为0.164和-0.095，对应t值分别为1.656和-2.364），董事会规模越大，审计师越会调高对企业内部控制审计的评估级别。而两职合一则会调低审计师对企业内部控制审计的评估级别。这表明公司治理环境对企业内部控制有明显的影响，这与以往学者的研究结论基本一致。而在企业特征和审计业务的变量中，审计师对民营企业内部控制评估的级别不高，明显低于国有企业（Model2和Model3的β值均为-0.638），而财务报告审计意见也明显影响了审计师对企业内部控制审计的评
表5列示了内部控制审计评估在加入审计延迟与冗余资源和资源不稳定性的交互项之后的回归结果。从中可以看出，虽然审计延迟所代表的沟通时间与内部控制审计评估本身之间并无明显的关系，但是沟通时间却明显缓解了审计师基于冗余资源与资源不稳定性对企业内部控制的负面评估。Molde4显示，审计延迟与冗余资源的交互项系数β为0.009，对应t值为2.051，符号与冗余资源明显相反。Model4还显示，冗余资源对应的β为-0.007，对应t值为2.218，审计延迟与股票换手率的交互项系数也明显为负（β为-0.001，对应t值为1.907），而且，沟通时间越长， 缓解作用越明显。
虽然审计延迟与收入波动性交互项的系数并不显著，但符号为正，这支持了本文的H3a与H3b，也证实了本文研究结果的稳健性。同时，来自审计延迟的沟通时间表明，充分的沟通能够使审计师在严格的财务报表审计的基础上，在对企业内部控制自我评估报告进行审计时，会更加全面客观地考虑企业高管层的战略意图，从而给予更加客观公正的评估意见。
五、结论
本文基于内部控制的战略经营目标，考察了与企业战略经营目标相联系的冗余资源对于审计师审计评估企业内部控制的影响。结果表明，审计师在针对内部控制进行升级评估时容易沿用财务报告的审计判断思维，误解企业冗余资源的性质，忽视其与企业战略经营目标的关联性，而认为过多的冗余资源出于管理层资源调配的随意性或不规范性，由此调低了对企业内部控制的审计评估。此外，这种资源不稳定性在行业收入波动和资本市场上的表现也对审计师基于企业内部控制的判断产生了负面影响。而在加入表示充分的审计沟通变量“审计延迟”之后，审计师与企业管理层之间有了充分的沟通，审计师会适当调高对企业内部控制评估的级别。
本文的主要特点在于对内部控制审计的研究使用了区别于财务报告审计研究的不同视角，根据内部控制促进企业经营战略目标的功能，研究了审计师能否识别冗余资源出于服务于企业战略目标的考虑而客观地评估内部控制，而非基于财务报告的规范性或资源管理的规范性来评估企业内部控制。同时，在内部控制评估的影响因素中，充分考虑了审计沟通的必要性，它在缓和企业高层战略意图和调配冗余资源信息与审计师之间的不对称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这说明，审计延迟从另一个角度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本文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在样本选择方面，我们选取了2010年以来所有进行过内部控制审计的企业作为研究样本，但是正式强制进行内部控制审计始于2012年，这在时间区间上存在差异。虽然我们控制了年度影响，但是强制审计与自愿审计的动机有所不同，本文并没有更进一步加以区分。同时，在内部控制审计过程中，审计师的个人职业背景也有可能对内部控制审计判断产生影响，但限于数据获取的难度，尚无法实现这一研究，这在以后的研究中需要进一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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